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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卡壶漏咖啡 二〇二三 摩卡壶中间漏咖啡液

摩卡壶漏咖啡 二〇二三,闲散的人

三十岁你还是单身,四十岁你已无所疑惑,2023年我跨过了两者的等分点,却依然迷茫。

闲着没事的人

去年春节过后,我的私教课次数不断增加,相应的,我也不断减少集体课的次数。当时我说:唐教练去健身房的次数多了,减课容易增课难。

前年开始减少集体课,那时候最多的时候一周16节集体课,去了三元桥、长春桥、东直门、朝阳门四个博物馆,那时候我说:两门两桥,一帆风顺。

到去年3月份,我在三元桥每周只有10节集体课,那年春天,我是个忙碌的人。

我对课量前景保持乐观,不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而是低估了新冠病毒的能力。5月疫情加重,北京严控,博物馆关门,我待在家里,就像坐过山车,4月成为一年中最忙的月份,5月成为一年中最闲的月份。

虽然6月份开学了,但疫情还在,加上正值盛夏,天气炎热,所以会员上课的热情远不如4月份,我的私教量也没有维持4月份的高峰,处于良性平衡的代谢状态。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减少团体课数量方面太过苛刻,那个夏天,我是一个闲散的人。

巴菲特曾说:当潮水退去,你才知道谁在裸泳。我国著名股神胡岚去年补充了这句话:你有没有想过,人家本来不是有意裸泳,只是泳裤被潮水冲走了而已。

随着高温渐渐退却,博物馆稍稍恢复了活力。秋天不热不冷,尚可接受。不料十一月又涨潮了,北京沉寂无声。十二月,太阳升起又落下。那个寒冷的冬天,踉踉跄跄,摇摇晃晃。

当这股潮水退去,被带走的不仅仅是泳裤,还有人。环顾四周,我发现好几位同事和同行都不见了。瑜伽老师们正在转行或转行。这个行业很艰难,强者会淘汰弱者。

静静在家的我,有大把的时间。我陷入反思:潮起潮落下的闲适状态,不正是我之前想要追求的工作与生活的和谐吗?四月的忙碌,真的是我想要的理想状态吗?我这么努力成为一名瑜伽老师,不就是每天教两三节课而已,其余的时间都是我自由安排,工作之余尽情玩乐吗?

把“闲”字脱离特殊时期的外部语境,单独来看,我想到了一个人,陆青松。

我第一次看到他是在他哥哥陆庆懿的纪录片《四个春天》中。我记得他是一个头发花白、话不多的男人。后来,我在《人物》杂志的一次采访中看到了他。他是一个愿意拧紧螺丝的人。

陆青松与父亲

10岁被中央民族大学选拔进音乐系预科班,14岁考入大学,19岁在清华大学任教,25岁从清华大学辞职。从此,陆青松没有下属单位,没有固定收入,在远离城市的农村租房居住。小袁只有周末到城里教孩子们弹钢琴,才能维持最低的生活需要。她生活的主要内容就是弹钢琴、看书、喝手磨咖啡、照料花草。

我只是觉得他的声音清澈明亮,不知道他弹奏的钢琴曲怎么会有什么庸俗和肤浅之处。

他主动闲着,我被动闲着。我很不习惯有一整天的空闲时间,就像中了五百万的彩票,却不知道怎么花一样。我不再觉得无聊,开始劝自己下楼走走,于是就多了一个打发时间的方法:在河边散步。

二西坝河畔

先有水,后有桥。

西坝河以三元桥为中心向西北方向形成一个扇形环流,坝河沿此扇形河道的切线向东流,汇入温榆河,进入通州界面。

北京的水系基本是城市供水和水上运输的遗产,运河造福市民,从最初的物资供应演变为现代的观光休闲。如果你沿着北京水系漫步,会发现许多郭守敬的雕像。这位元代水利专家为这座古都制定了明确的水系布局,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因此,这里成为北京晨跑、散步、唱歌、钓鱼、看碧柳红莲、看海棠花、看江边的热门场所。最值得感谢的是那些看夕阳、看孤雁、看万河月的普通民众……

我家就在西坝河的楼下,智者乐水,闲者垂钓。五月管控期间,每天下午我都会在河边散步,看水、看鱼、看钓鱼的人。

去年五月西坝河上的渔民

西坝河的水不深,浅处可以看到成群的小鱼在草丛间游动,河岸边有很多钓鱼者和看钓鱼的人,我沿着河岸走了一个小时来回,有些鱼桶还是空的,钓鱼的人还稳稳地坐在凳子上,看着水流。

我的家乡是河北河间,一个以驴肉火烧闻名的县级市。河间这个名字源于东周,意思是九条河之间的地区。我想以前这里水系发达,渔民也很多,但现在大多都干涸了。没有。但这些年,农村年轻人从事鱼竿加工的越来越多,即使疫情过去三年,工作量也增加了,似乎开始钓鱼的人越来越多了。

有种时代背景下的解读:钓鱼人的核心群体是中年男性。这个中年是一个拓宽了年龄边界的统称,从30岁到50岁不等,80后是主力军。在时代的大潮中,中年男性背负着家庭的重担逆流而上,但疫情让情况雪上加霜,拼命挣扎毕竟改变不了什么,于是坐下来钓鱼。本质上,这是中年男性与自己、与时代的和解。

新概念英语里有一篇关于钓鱼的小文章,最后一句是:我只在船上,什么也不做!这纯粹是为了在某段时间里不做任何事,只为了和自己相处。我想他也到了中年吧。

钓鱼爱好者会说:钓鱼的乐趣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钓到什么,这种未知属性带来的期待感,会让你的肾上腺素在鱼儿跃出水面的那一刻飙升到顶峰。

对于与时代接轨的中年男人来说,这正是在自己独特的水域里开辟出来的期待与惊喜。而这正是对现实生活的补偿。在平庸无趣的日常生活中,期待与惊喜已经越来越稀缺。

《水浒传》的译名有很多,如All Men are、of the Marsh、of Marsh等,译得都不太好,而hero等字眼也有些单薄。有一个直译的译名很好,叫“水浒传”。

意为边缘、缘分,可对应水或社会。在社会与时代的漩涡中,各色人等被冲到凉山河边,抓住边缘的芦苇,留在这片土地上。在大陆上,前进一步就是东京,后退一步就是东海。

水边能有什么?只有你的倒影,让你看自己影子在另一个时空发生的故事。

10号线三元桥之后的下一站是亮马桥,亮马桥因亮马河而得名,亮马河是灞河的支流,有水声。

我站在西坝河东流的“水”上,看着水波摇曳的倒影,问自己:你和自己和解了吗?

我没有钓鱼这个爱好,如果说投入金币和注意力,打发时间,获得快乐的事情也算是爱好的话,那去年我还加了一项:手磨咖啡。

三个咖啡故事

三元桥馆往东走几步就有一家星巴克,瑜伽和咖啡离得这么近,这家咖啡店一般周二、周四下午都会有咖啡课堂活动,内容主要是挑选一颗精挑细选的咖啡豆,进行手工冲泡,指导品尝。我发现这个角落最能展现咖啡师的魅力。

我曾经到过这个角落,泡的是来自厄瓜多尔加拉帕戈斯群岛的咖啡豆。值班的美女咖啡师充满青春活力,不再躲在笨重的意式自动咖啡机里,提供极其标准化的流水线牛奶。他不再推销咖啡产品,而是面对面与饮客交流,像茶艺师一样有条不紊地操作手冲设备,一边讲述咖啡豆产地加拉帕戈斯群岛巨龟的故事,当大家品尝咖啡豆时,他用形象化的语言描述它的酸味、苦味和花果香味。

当我喝着这杯果酸明亮、香气突出的手冲咖啡时,我突然觉得,咖啡师也是一个充满美丽色彩和温暖情怀的职业。

星巴克三元桥店咖啡教室一角

然而,麦当劳却打破了我对咖啡师的印象。

咖啡在中国市场依旧火爆,麦当劳也高调进入这个市场。后来我特意去麦当劳,就是为了尝尝它的咖啡,没想到竟然是配备了意式半自动商用咖啡机,比星巴克好太多了。全自动出杯速度低,还多出一套接粉、压粉、拧螺丝、掰碎、清洗手柄的手动操作,对咖啡师的要求增加了不少。

更让我吃惊的是,麦当劳的咖啡师是一位女士,咖啡机摆放在半开放式的柜台上,我只需侧身探进柜台开口处就能观察女咖啡师的全套半自动操作。

姐姐略带口音,一边和我聊天,一边喝完了这一杯拿铁。整个过程就像做一道家常菜一样随意自然摩卡壶漏咖啡 二〇二三,闲散的人,完全抛弃了外在的仪式感和内在的庄重感。心形拿铁的艺术感不够饱满,尖头太长,但其他的都没什么瑕疵。这杯拿铁的品质和口感,完全可以媲美贵一倍的星巴克。

当然,星巴克的高价位更多源于品牌溢价和空间价值。

麦当劳虽然是半自动机,但温度、压力、杯量都是数字化设定,唯一会造成口感偏差的,就是手工操作时压粉的松紧度、奶泡的浓稠度,这点细微的偏差对于普罗大众来说并不是很重要,饮用者的感知完全可以忽略。

由此,我可以得出,麦当劳的那位小姐姐咖啡师没有也不需要考取相关的咖啡师证书,我甚至猜测她是经过了短暂的内部培训后从其他工作岗位调过来的,这表达了一个现实,即数字化工业设备降低了成为一名咖啡师的门槛。

由于操作不复杂,所以我也可以做到。

去年年初的时候用过摩卡壶萃取咖啡液,用奶泡罐做拿铁,但是摩卡壶煮出来的咖啡缺少油脂,手工打出来的奶泡不够绵密,拿铁经常是心形没有尖角,奶泡太厚太粗,打出来之后收不住。

我用摩卡壶和手工奶泡制作了一杯心形拿铁

那么问题来了,这种看上去像桃子而没有尖儿的心形还是心形吗?

数学老师张东升讲述了笛卡尔心形线的故事:

笛卡尔被瑞典公主聘为数学老师,两人相爱了。国王发现后,将笛卡尔流放。笛卡尔临死前给公主写了一封信,信中他写了一个函数r=a(1-sinθ)。公主收到信时,笛卡尔已死于狱中,公主终身未嫁。

当a=1时,r=a(1-sinθ)心形

一个故事总有两个版本。

另一个更接近事实的版本是:瑞典女王克里斯蒂娜经常与法国大使讨论笛卡尔的哲学观点,于是女王邀请笛卡尔来瑞典给她做演讲。那年冬天非常寒冷,笛卡尔不幸患上肺炎,不久后去世。克里斯蒂娜为此深感愧疚。

很多时候,真相并不那么重要,关键是它想表达什么。虽然这个心形线故事并不真实,但却充满了理想和浪漫。

我的拿铁图案是接近笛卡尔心形的心形。完美的心形在理论上是存在的,但没有人能用任何工具画出来。笛卡尔用一个函数公式画出来了。这个表达也可以说对应了他创立坐标系,成为解析几何之父,但更多的表达了一个数学家的浪漫。

后来我也尝试用焦糖酱和雕针雕刻,不过没刻意练习,那只是我喝咖啡过程中的一个步骤,好看不好看无所谓,简单图案的雕刻手法并不难,所以我很快就放弃了焦糖和雕针,回归到手工打发的奶泡和用拿铁棒形成的笛卡尔心形线条拿铁。

完成这个拿铁艺术后,我放弃了焦糖和雕刻针,因为我知道我永远无法超越这个。

同时,我保持了对咖啡、对咖啡师、对咖啡行业的好奇与观察,发现做一名咖啡师也不容易。我把自己代入咖啡师的角色,解读咖啡师在行业生态中的职业困境:

一开始只是喜欢喝咖啡,那浓郁的香气让我很开心。后来我遇到了咖啡师团队,他们举止优雅,可以免费喝咖啡,我确定我也要成为他们那样的人。我毫不犹豫。趁着还年轻,我辞去了大公司的工作,勇敢地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从咖啡店学徒做起,经过短暂的培训,就能做出一杯口味稳定的咖啡。为了在行业中获得更广泛的认可,我开始了考证的旅程,费用不菲,持续烧钱。我的味觉和嗅觉也经受了日夜的考验,刻苦练习,变得敏锐无比,能轻易辨别花果香气,对世界各地的豆子了如指掌,对烘干、洗豆、烘焙了如指掌。我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职业咖啡师。

但我发现一个问题,这些咖啡师的知识体系和专业素质在这款意式商用咖啡机面前根本没用,一般的消费群体就是喜欢奶咖啡,喝不了酸酸的咖啡,也不需要咖啡师对调酸的教育和培训。

正因为如此,咖啡师虽然有着“师傅”的头衔,却没有工匠的加成。当年轻有活力、梦想成为咖啡师的少男少女不断涌入咖啡店时,我这个年纪较大的咖啡师却不知所措,感到焦虑不安。

那么,随着年龄的增长,咖啡师职业遇到困难,该如何寻找出路呢?

进入门店或者机构的管理?但是这基本脱离了技术路线,需要的管理和业务人才有很大的不同。

参加地区比赛,拿个名次和名气,进咖啡师培训班或者咖啡豆代言?我还发现,大部分比赛都是靠资本运作的,没有资金、没有背景、没有团队,就只能是亚军。

开精品咖啡店要贷款?没有品牌优势,只能是给房东交房租,实体店会死得很惨。

买辆二手面包车,装上咖啡设备,开个路边摊?算了,小红书上大部分营销号都是卖家用咖啡机,赚佣金的骗子。

对于我这样的中年男咖啡师来说,只有一个选择:被纷纷涌来的帅哥美女咖啡师挤下前台,退出消费者的视野,退居供应链之中,哪怕开着空调,还是受不了炎热,在烘焙机前烘焙咖啡豆。

在这个蓬勃发展的咖啡市场中,谁在赚钱?

咖啡豆基本都是农产品,赚钱的都是上游的专卖豆商和农场主。由于咖啡店的迅速扩张,家庭自制咖啡的兴起,咖啡机厂商也在开足马力,大赚一笔。

精品咖啡店无法成长的根本原因是,在一个消费者以朝九晚九上班族为主的大都市,咖啡因是第一需求。从地铁口到写字楼电梯口,咖啡可以在任何地方喝到。你可以到咖啡店取,也可以让送货员送到你的工作站。它已经成为上班族在加班时保持警觉和清醒的绝佳工具。如果你的公司员工福利较高,配备了咖啡机,你不用想,很可能他们平时都在加班。

这里我想补充一个更符合事实和逻辑的真相表述,去年我刚开始喝咖啡的时候,那是一种功能性需求,就像朝九晚九一样。

去年春节后家教增多,很多课都安排在晚上,晚上10点才到家,睡眠时间因此被耽误,休息不足导致早起练琴时昏昏欲睡,于是就把自习时间调整到早上9点11点,但刚上完早课,还是有点困。从那时候开始喝咖啡,发现感觉还不错。

手磨咖啡,这个看似悠闲,躺着就能享受的爱好,却有内卷、危及生命的一面。我尽量不使用过于流行的网络用语,用内卷来代替。内卷是一个阶级、一个群体同层级的竞争状态。描述,不是个人态度的表达。佛家也讲勇猛、勤奋,所以我用勇猛、勤奋两个字。说是躺着,但真的躺着就会冷,所以我就改一下词,用道家的词“洒脱”。

我偶尔也会手煮咖啡。

咖啡是从“咖啡”音译而来,起源于埃塞俄比亚;瑜伽是从“瑜伽”音译而来,起源于印度。两者都不是本土文化。

瑜伽老师相对于咖啡师来说,头衔里多了一个“老”字,似乎更有工匠的优势。

该行业也习惯标注从业年限,就像老中医一样。

瑜伽老师的价值完全由特定的个体承担,无法被一杯咖啡这样的标准化中间媒介所定义和评判,因此面对这种服务特有的信息不对称,过高的交易成本意味着经验等同于工作年限,资质等级等同于各种证书。

工作一定年限的时间成本和各种证书的不断烧钱,是对新入行者的警告,也是对已经不适合的人的劝阻,当然这也是应对低门槛、快速培训的瑜伽老师大批量生产的一种无奈之举。

那么,什么可以决定瑜伽老师的价值呢?根据经济逻辑,供求关系决定商品的价格。但那是价格,不是价值。

但对比去年疫情期间两个行业的热度,我发现咖啡是必需品,瑜伽却不是,瑜伽这种耗费金钱、时间、皮肤的古老身心运动,至今尚未进入大众视野,还没有被大众认知和了解。

咖啡师和瑜伽老师的关键就在于“老师”二字,咖啡师和瑜伽老师都是现代社会经济大发展下的生产分工,只是一种社会关系的体现,但“老师”二字却赋予了它身份和地位的暗示,而我发现,这个身份很容易成为一个陷阱。

身份陷阱

两年前的一个夏日,大学同学阿亮来北京出差,我们五个同专业的同学聚在一家鱼馆喝酒聊天。

在我们喝得半醉的时候,阿良叫住我,问:“你怎么突然意识到这一点了?走吧,我们一起做点事。”

我一时哑口无言,无话可说。我碰了碰阿良从家里带来的茅台酒,一饮而尽,在酒杯落地之前,我脱口而出一句后来我认为颇有见地的话:世上没有顿悟,没有别的出路。

从此以后,我就戒酒了,滴酒没沾。

我和阿良是我们系里仅有的两个河北人,他的家乡是邯郸,一个以成语故事闻名的战国赵国都城,我们的校训是“修身为天下”,朴实务实却又不失力量,充满了学者风范和爱国情怀。

我第一份也是最后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大型输变电机械制造公司做销售。当时这家公司的集团副总裁来我们学校做宣讲,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其中一段话是这样的:如何从高校招收人才?成为国家栋梁,需要企业肩负社会发展的使命。国家全面发展,靠能源电力,输变电制造业就是建设能源电力的基础设施,你们可以来这里,用产业报国。

报告厅里掌声雷动,我的热血沸腾。原来可以这样做,通过从事生产劳动,实践报国。通过企业把个人的命运嫁接到国家的命运上,去争取房子、车子等充满美好生活气息的东西,去购买满足个人欲望的大众化商品,并不妨碍为社会做贡献。

但后来我发现,以个人身份偿还房贷是对社会更有效的贡献。我感到十分惭愧,甚至自问大学四年里我是如何学好经济学的。

经济学,经世济世,济世济人。无论从汉语的词源,还是西方的社会科学知识来看,经济学都带有浓厚的世俗思维色彩。

2015年初,我经历了职业生涯的第一次大起大落,回市场途经长沙时,在回大学南校区的柏油路上,在隔壁大学读数学硕士的高中同学阿正,为我拍了一张落寞的背影。

离开学校步入社会后,我经历了销售员和瑜伽教练两种身份。为了增加一些世俗的体面和虚荣心,我又用销售经理和瑜伽老师来代替它们。这样的说辞在我的简历、个人简介和名片里经常出现。

在引言那篇文章里,我写过自己的转行经历,这里用一种理想化又夸张的方式描述:上市公司的销售精英,厌倦了市场里的尔虞我诈,酒吧里的阿谀奉承,心灰意冷,疲惫不堪,却在瑜伽中找到了救赎和解脱,从此追寻自己的热情和信仰,成为一名瑜伽老师,将古老的瑜伽修行传承下去。

一个故事总有两个版本。

我们换一个更现实更符合逻辑的故事:一位大工厂的销售员,工作多年,遇到了职业瓶颈,迷茫焦虑,在瑜伽中找到了片刻的宁静与清醒,发现了人生的另一种可能。这位销售上限的失败者,决定成为一名更能体现自我价值的瑜伽老师。

正是我世俗的失败,才让接下来的一切变得有意义。瑜伽是一个转折点,人们通常只有在失败之后才会到达这个转折点。作为一种古老的修行,瑜伽自然是超凡脱俗的。

我曾经在第一条路上看到了在公司工作的天花板和职业生涯的终结,但作为一名瑜伽老师,我能够获得更大的自我实现。甚至可以说,它不同于世俗意义上的,公司的成败与它无关。

瑜伽的哲学和冥想层面已经被瑜伽馆连锁商业模式的快速发展远远抛在身后,我们大概也不再关心它了。这样一来,似乎老师比瑜伽更有价值空间。

但正因为如此,特别容易陷入过度表达,超越自己的职业和生活,超越自己的认知和经验。我喜欢当老师,恰好也拥有“老师”这个身份,有了传道的身份,连内容的输出都像是真理一样。

这时候,“老师”就变成了一件外衣,遮掩着商人的本性,什么都卖,他所推崇的伦理道德、社会纪律如果被这件外衣加持,人们就更难自保了。

他们的话语越是笃定、无懈可击,我就越是怀疑;他们的话语越是正义、不容置疑,我就越是警惕。

这是一个反智的时代,反智主义只是一种现象和结果,说的人被贪欲蒙蔽了双眼,丧失了社会良知,听的人被过度洗脑,丧失了独立人格。

这件外衣可以很容易地被他人利用,变成羊皮或僧袍。

《西游记》中,有一个身穿袈裟的集邮者,就是金池长老。他出现在琳琅满目的珠宝和宝石之中。可见三藏“巧夺天工的珍珠佩带万千颗,珍宝无数。上下龙须铺以五彩绸缎,吐罗四面缀以锦缎。妖魔鬼怪戴之,妖魔鬼怪入地府。袈裟是仙人亲手制作的,只有真修士才敢戴。”说罢,他便哭了起来。

金尺长老穿上了三藏的袈裟,闪闪发亮

这是一件虚构的袈裟,现实中最接近的大概就是少林寺方丈身上穿的那件八宝莲花纹金袈裟了,价值几十万,当然,这对于他这个在少林寺拥有多家公司的商业帝国来说,不算什么,一点儿也不差,也没什么不妥。

当一个古寺的禅师与一个企业法人代表在一个人面前见面,会不会产生内部矛盾?

两种身份的话语体系完全不同,企业作为盈利组织,首先要对股东负责,追求利润最大化,如果一直追求名利,那就算不上四大皆空、六根清净了。

在面对隔离墙九年之后,菩提达玛只能是菩提田。

我认为,Abbot Shi只是看到了他作为Zen 的住持的上限以及他自己的冥想和启蒙的结束,因此他选择在其他身份中利用自己的商业才能和能力来实现更大的自我实现。

他手里拿着锋利的武器,他将戴着和尚的长袍杀死。

有时,这是一个敏锐的眼睛,有时候,这个木薯变成了皇帝的新衣服。

实际上,这不是我们看不到,而是我们也不想看到。

我看见你

阿凡达()以英语为单位,来自梵语,并意味着化身,即世界上上帝的身体形象。

男性和女性主角互相看见两次:

第一次是杰克(Jake)在他的头像尸体中,他的猛禽最后一次去了部落,然后像救主一样走进每个人的视线。

第二次是在战斗之后,杰克的尸体戴上了氧气面具。

我看到你。

我的眼睛很容易被欺骗。

Tsu'tey急于牺牲自己,我认为这是对观众的友善,杰克和Tsu'tey将面临谁是老板,如果被选中的儿子,熟悉中国历史将理解,不得允许这个人留下来。

或者,选择一个更浪漫的结局,杰克将老板返回了Tsu'tey,骑着他的最后一个神圣的鹰,离开了部落,从世界上退休。

杰克对Tsu'tey说:“我看到你。

在战争之后,杰克也对他的小儿子说“我见到你”。

因此,我看到你的第一件事是摆脱身份,真正看到另一个,就像看到lu 并理解另一种生活一样。

另一个可以来自“意识形态”之外的“传统概念”之外,在“人群”之外,在“一直以下方式”之外。

我站在Xiba河的水上,该河流向东流动,凝视着海浪摇摆的反射。

当我意识到我的真​​实自我是如此强大,我发现“和解”一词不再有效。

我是一个悠闲的家伙,教瑜伽并喝咖啡。

在咖啡因的帮助下,我勇敢地取得了进步,享受丰富的香气并感到自由,并与笛卡尔( R = a(1-Sinθ)心形线条一起追求理想和浪漫的浪漫。

布鲁斯·李(Bruce Lee)说,如果您想喝我的茶,请先清空您的杯子。

我想借用我的前任的话:如果您想喝我的咖啡,我会给您笛卡尔心形的拿铁艺术。

如果您可以品尝到我的拿铁艺术的笨拙和优雅,也许我们可以说:我见到你。